
神农架part1
出走。
这是我最近很喜欢的一个词。不叫旅行,不叫流浪,不叫远足,而是,出走。带着点任性的情绪,像是逃离,跟着完全陌生的人,听完全陌生的故事,看完全陌生的风景。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我的神农架之行从昨晚就开始了,尽管我此刻敲下这些字的时候还在武汉。在悲催的错过两路723后,我成功的到了知北游的总部。老实说,第一眼看过去觉得挺乱的,后来便感觉温馨。墙上挂了几幅画,一些领队的照片,和一些并不能看很懂的记录,没有细看,我一直看贴在墙上的字,长长的像横幅一样,那是去海南的鱼蛋写给小伙伴的字,看得出贴上去不久。原谅我记性并不好,语言功底也差,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上面写的是什么,而当时想到的唯一一个词是,真好。
鱼蛋,在我的认知里算是一个比较传奇的姑娘,我只在不多的几篇微信图文消息里看到她的影子,知道她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景,认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一个会抽烟的女孩。我一直在想女孩子在什么时候才会选择去抽烟。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觉得抽烟的女子都是坏人,那是一种很奇怪很偏执的认知,大概是被一些电视剧荼毒太深。高一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总是在宿舍楼的阳台上默默的抽烟,在深夜。那时大家大多对她敬而远之,而我,其实好奇更多一些,我想靠近她,但是又害怕。后来到高三,我读到了独木舟,最爱那本《我亦飘零久》,反反复复读了很多遍,一直过完高三。里面写到独木舟总是穿着红色的衣服在走廊里抽烟,我想象着那幅图景,看到的是一个热烈张扬却又落寞孤单的背影。鱼蛋也抽烟,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觉得有一天我也抽烟的话,大概只是因为寂寞。那种寂寞与朋友无关,与有没有男票也无关,只是突如其来汹涌而至的一种情绪。
后来我发现,我当初那么喜欢《我亦飘零久》不是因为它的作者是独木舟,也不是因为写的有多好,只是因为在她的字里找到了我的梦。我后来知道了一些人,他们似乎离我很近,近到可以聊天,可以时不时的碰见,也许他们的文笔并没有多好,可每次他们写的旅途总带给我和当初一样的感动和鼓励,那是我出走的勇气最初的来源,尽管路痴,尽管一个人。
渐渐明白,当经历足够多之后,便不必考量用词,不必费心成文,所有的东西都顺理成章。以前写东西总喜欢堆砌一些浮华的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读起来的确很美好,然而通篇下来却不知说了什么。后来开始写实,语言渐渐平淡,内容却越来越真,我喜欢这种蜕变。而且我觉得,我喜欢就够了,不论好坏。
让你年轻有故事讲。这是知北游的宣传语,知北游的人,或者报名出去玩的人,大多都有故事讲,他们爬过雪山,过过草地,徒步、骑行、横穿,大兴安岭、新藏、海南,还有轮游韩国的……对了,还认识一个学姐,她这次暑假只身去了非洲,到过贫民窟,看过东非大裂谷,坐在车里近距离看非洲草原的雄狮……她只是大我一届的学姐,在社团里风生水起,绩点在4.0以上。
对了,参加知北游的都是大学生或者研究生博士生。
青春,青春,我曾想了很久青春怎样过才不虚枉。奋斗是青春,而优秀的成绩似乎从来并不和出走的梦想有冲突。我想。
晚上和一同留宿在知北游总部的小伙伴玩游戏,一群完全陌生的人,我们嗨到凌晨,然后打地铺,睡觉,铺露营时用的防潮垫,盖得是睡袋,十多个人。这是另一种我从没经历过的生活充满了未知和惊喜。我想,我的故事也要开始了。
我很久没有睡意,想起来和傻子聊天。傻子说她找男票不要男神了,也不要高高壮壮的了,就找个能认识路的,带着她不会丢就好。因为傻子刚到大学总是找不到路,还不会看地图。可我突然就想起了我之前也发过一个说说,我说对男票没什么要求,就是想着他能在我坐公交的时候听着报站,让我安心的睡觉。那会儿大一,总是一个人坐公交,不是坐过站就是坐反了,有一次在晚上九点多一路睡到了终点站,没有返程车。都是玩笑话,可当时却是真的辛苦,那是一个人孤立无援只能靠自己的感觉,不得不把不会的学会,把害怕变成坚强。我依靠过别人,但从不依赖。而我以后迈出的每一步,也许辛苦,但都会坚持。
神农架part2
昨天下午五点多到了木鱼镇,很喜欢这个名字,莫名觉得好听。真的是很小的一个镇,居民不多,卖的东西就摆在外面,大多是山上长得,物价和外面差不多,一点没有景区附近的金贵样子。晚上趁夜入山,乘大巴车,泥土路,车子摇摇晃晃,车里几盏不太明亮的灯,车外伸手不见五指,车窗半开着,有树枝带着零星的叶子闯进来,然后又被甩出去。车子不时的晃过来又晃过去,幅度有时很大,有胆小些的女生已经开始害怕,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两边都是山壁,那些不时擦到车窗的树枝给了我安全感。我们走了很久,路过几座明明灭灭的房子——我每次都以为那是我们要停下吃晚餐的地方。到最后,我们停在了一所平房前,真的,开了很久才遇到的平房。那是一个三口之家,孩子还不会走路,他们一直住在山里,周围几里都没有人烟,自己种了玉米,土豆还有其他的,有时会有人来这里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也有很多爱好户外的人背着登山包带着帐篷挑战这里重重叠叠的山岭。我们大概是后者。他们为这些人提供一个中转的地方,更多的时候,他们在过自己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平淡却温馨。
出门是山,转身是涧。这是我今天清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放眼望去,林海茫茫,郁郁葱葱,这几间平房便在山与涧之间,门前是宽阔的山路,我们昨天从这里上来。收拾东西,睡袋,防潮垫,帐篷,整个包有半个我那么高,大概有二三十斤吧,我不太清楚。我们开始爬山,从早上7:40开始,到下午四五点钟,中间最长的一次休息是一个小时,其他的大概十多分钟,也许不到十分钟。
我没办法形容我们走的路,没有石阶,没有索道,也没有缆车,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只是山连着山,岭接着岭,还有漫山遍野的树和潺潺不绝的溪涧。而我们走的路,有平坦的大道,但更多的,是崎岖的山路——不,并不能说是山路,只是有些别人踩过的印痕,有的地方狭窄的只能容下一只脚,坡度在六七十度以上,一边是山下,一边是山上,留给我们的是一条仅容一只脚的路,铺满了草,破碎的叶子,松针,或者干脆泥泞。我尽可能的抓住身边任何看似稳固的东西,树枝、凸起的石头、灌木,甚至看起来比较粗壮的草,身体努力的向山体那边靠近,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上,走了很久竟然也不会感觉到累,我想,大概是对生命的紧张高过了对疲累的感觉。庆幸的是,并不是所有的路都这样,而我渐渐发现,我在每一次休息后的开始都会很累,脚都抬不起来,呼吸粗重。慢慢的,我找到了自己的频率,步子不疾不徐,保持匀速,呼吸平缓,累的感觉也不再那么明显。时间很充裕,而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毅力,坚持是一种可贵的品质,我庆幸我有,这让我内心觉得稳妥和踏实,但我并不逞强,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索性我的体力
还好,很给力。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湿漉漉的,鼻翼间是草木的味道,有一个妹子说,感觉整个肺都被洗干净了。她还说,感觉爬过了这些山,以后做什么都不畏惧了。没错,后面这句话是重点。因为辛苦,因为坚持,因为毅力,当然她还有一个超级大的亮点,就是不管多累,都能给大家带来力量和笑声,她带给别人的永远都是满满的正能量。这样的人,自带光芒,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结交。爬山可以教会人很多东西,如果愿意。
对了,向导是昨晚吃饭那家的叔叔,大概是练出来了,穿着皮鞋带我们走,竟也不费什么力气,自带了米和菜和其他一些吃的,晚上到露营地的时候,过来问我们晚餐吃什么,看到我们一大票吃零食的,于是跑过去煮了白米饭,给我们送过来,那是他自己的粮食,不多,男生都没得分,他说女孩子是要好好吃些饭的,我们几个女生每个人分到的不多,他很不好意思的说没有菜,只有饭,让我们将就一下,还一直和男生们道歉,然后自己跑去蹭别人的饭,我们都感动极了,原本就没打算在这深山里吃到什么正经的饭,饼干面包方便面都带了充饥。
对了,忘记说,来登山的还有一个旅游团,他们来自浙江,从满头银发的老人到大概上小学的孩子都有,我们住的地方有几个小木屋,我们喝的是山间的泉水,而这里也是我们走了一天唯一勉强有点信号的地方,却并不稳定,短信能不能发出去,动态能不能刷出来得看老天的心情,因为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天是晴的,可是现在在下雨,云层很厚,完全遮住了我的信号。我睡在帐篷里,把自己裹得像毛毛虫,有雨水渗进来,不多,有人在放周杰伦的七里香,我听出来的时候恰好唱到雨一直下,然而我并不希望。有人的帐篷漏雨,转移进了小木屋里,外面吵闹一阵,又归于安静,我听着雨打帐篷的声音,想着不知这条动态什么时候发出去。
神农架part3
昨天晚上十点多,我已经睡醒一觉,感觉到背部越来越凉,外面的雨只大不小,伸出手碰了下帐篷,才发现有雨水顺着帐篷壁流下来,贴近帐篷的睡袋几乎湿透,于是我们开始转移阵地,睡到小木屋里。那个时候外面漆黑一片,地上满是泥泞,2000多米的山上,风雨来袭从不记得留些情面,那些雨水冰冷刺骨,借着风势打在脸上,竟比冬雪还多了三分寒气,我们把睡袋提过去,包背过去,帐篷挪过去,几次下来,几乎湿透。然而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很大的改观,木板搭成的屋子,时不时有雨滴下来,睡得地方是大通铺,睡七八个人翻身都有些困难,而且两边一直在滴雨,木板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防潮垫,穿着袜子踩上去可以感觉到刻骨的冰冷,睡袋在雨中又淋湿一些,幸好里面还有些干,勉强御寒,我们十个人挤在一个屋里,六男四女,有两个打地铺,却依然拥挤,一整晚不知是睡是醒,冰着的脚一直没暖过来。然后是天亮。还好天亮也天晴。
大概八点钟左右,我们开始出发。高山草甸,我们昨天爬到两千多米的山上,然后今天穿过草甸,草及膝高,茫茫无际,一片枯黄,有种近乎颓败的壮美。还是有些雨,极细的,看不到,却可以感觉到冰冰凉凉的扑在脸上,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稍远些便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他们说,这是云。我们走在云里,云在落雨。也许湿湿漉漉扑在脸上的就是云,我张开双臂,努力拥
抱这个从未见过的世界,心里一片清明,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抱满怀的云,就抱着满怀的美好,过一生。有一个大一的小学弟说,原来这就是“云里雾里”啊,我失笑出声,细想又觉得有趣,我们真的是在云里走啊,可不就是云里雾里?我们还在云里拍云海。
后来我们翻过得应该叫岭吧,在山的基础上绵延凸起,不记得我们翻过了几个岭,印象深刻的反倒是伴随一路的歌声,蓝精灵,葫芦娃,还有电视剧版西游记和动画片版西游记的主打歌,比较正经些的是朴树的平凡之路,很多人一起唱,幼稚又搞笑,一群人兴高采烈,竟也不觉得有多累。最后爬山,登顶,在两千九百多米的地方呼吸,天依旧离我们很远,而当我看到山下的云海时,我又觉得我就在天上,在靠近天的地方,满世界都是呼啸的风声,头发在飘,衣角在飘,心也在飘。
下午我们开始下山,我在摔了两跤,崴了三次脚,手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并且手指被灌木刺扎了几次之后,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道理。本来坡度就很陡,许是昨夜下过雨的缘故,路上一片泥泞,本来难走的山路变得更加难以下脚。而我们下山的路,是穿越一片原始森林。我想,今天一天,不摔跤的是少数,而我是摔跤的人中最幸运的,至少没有坐一屁股的泥。至于手,我早已放弃它们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拍了一些照片,那些林木,是我只在电视中才可以看到的样子,树皮上长满了青灰或鲜绿的苔藓,藤条依附着树木生长,垂成不同的形状。
依旧是下午四点多钟,我们到了露营的地点,还是在山上,在原始深林里,我们勉强找到一块空地,搭起那些湿的滴水的帐篷,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木柴,篝火很快燃起来,我们开始烤湿了的防潮垫,睡袋,和衣服,每人分到一碗热腾腾的面,竟也激动异常,直呼这是长这么大吃到的最好吃的面。然后是晚上,另一个旅游团的人也在这扎营,他们拿着音响放小苹果,一起唱团结就是力量,到我们这边一起嗨,而我,就静静的坐在帐篷里听着,听着也忍不住一起开心,然后静静的敲下这些字。雨又下起来了,我想我是应该庆幸的,因为白天没有下很大的雨,也没有毒辣的太阳。至于晚上,雨渐渐大起来,可是这里没有小木屋,篝火还燃着,我也不知明天会怎样。
神农架part4
当我再次回到平房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三天艰苦卓绝的徒步已经结束,而我也在女汉子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半天的下山,昨天我还在庆幸虽然摔了两跤但是没脏到衣服,然后今天我就结结实实地坐在了泥上,不能更狼狈,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果然幸灾乐祸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今天的下山路比昨天更难走,最险的是一段横在那里的泥泞的陡坡,上面是山,下面是谷,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有陌生人递过来登山杖,然而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滑了下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我以为我要掉下去了,然后有人拉住了我。我想,大概一生,我都不会忘记那种感觉,那种失控感和无力感,还有被拉住的感觉,那是一种很踏实很安稳的支撑,两种感觉成正比例增长,越无力越安稳。
我已经不记得崴了多少次脚,每次一阵短暂的剧痛之后又立即痊愈,像是有了抗体一般,然后若无其事的接着向前走,若不是晚上休息时脚腕那里隐隐作痛,我几乎忘记它受过很多次伤。
尽管如此,我依然是开心的,路上有人一直在放西游记的主题曲,我才觉得以前唾弃不已的歌此刻听起来每一句词都那么应景,艰难,苍凉,甚至于悲壮,心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发言,因为没经历过,其实什么都不懂,快乐与难过都不能懂。
我羡慕艰难时有人拉着的人,更敬佩一切困难都凭自己度过得人。被人拉着是安稳的幸福,自己度过是成功的满足。我相信被人拉着走过的路我自己也可以走过,但还是喜欢被人拉着,因为贪求保护,可我后来还是自己扒着泥土,贴着石壁走过那些艰难的路。上山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话是小心点,下山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话是我可以。因为明白,贪求归贪求,却没有永远的庇护。
下山时,大概每个
男生都会带一两个女生,而不同的人方法不同,有人递给你一只有力的手,也有人只告诉你哪里安稳可以落脚。自然前者是轻松稳妥些的,但我却更喜欢后者,因为我很清醒,我不拒绝别人的帮助,但是自己的路终归得自己来走。
下午是比较轻松的,因为我们回到了小平房这里,只要好好休整等着明天回程。吃完了午饭,便开始聚起来玩游戏,我体内的安静分子又开始作祟,我避开人群坐在石阶上看风景,远山、绿树、云海,有人开了啤酒,我兴致颇高地拿了一瓶喝了起来,到大学之后便没怎么再喝酒,现在,我在这深山里和几个认识几天的人对瓶吹,从来未觉得酒瓶碰在一起的声音如此清脆好听,歌声流淌着,扬起手,一口敬青山,一口敬云海,一口敬时光,一口敬往事,一口敬自己——敬不得不长大了的自己。喝着喝着便想哭,最后居然是几个人中最先喝完一瓶的,然而他们说什么也不给我第二瓶,说是怕我栽下去,我坐在那里,背后是山,面前是山,脚下是谷。后来,我们对着大山一起唱平凡之路,唱南山南,唱蓝莲花,唱很多很多歌,像很多喝多了的人在耍酒疯,别人以为我们是疯狂的,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清醒。我们的梦想呢,梦想还睡在梦里,可是我们却醒了。我们唱的是匆匆逝去怎么都抓不住的青春。
我很久没有这么放肆过,因为知道平凡才是生活的常态,因为知道我终究要回归生活,所以才格外难过。对,就是难过。夜幕降临,我看到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很少,但真的有,在夜空里那么明亮,它们飞过我,飞到很远的地方。
神农架part5 终结篇
像梦一样。
前几天还把自己裹在潮湿的睡袋里蜷成一团浑身冰冷,而现在却已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喝着热水,若不是那些照片的存在,我险些以为自己做了一个锦绣的梦,梦里我翻越高山,穿过草甸,在云海里拥抱天空;梦里灌木刺在手背上划出长长的印痕,我摔倒在泥巴上,筋疲力尽抱着路边的树想哭又想笑;梦里我在两千多米高的地方狼狈的淋了一场雨,可所有的湿漉漉都被升起的篝火烘干;梦里我遇见了一群陌生的人,我们嗨歌喝酒玩笑扶持,我开始喜欢我的名字,因为他们叫出来那么好听……
然后我回到了现实。
所有的亲人都怪我冒险,怪我不安分,怪我让他们担心。我想和他们分享我的经历,可是他们找
我兴师问罪。然后我和他们争吵。
徒步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火车侠说,我是第一次徒步,如果一开始知道这么难我一定不会报名。其实我还没说完,如果这次我没参与,那一定是我最大的遗憾。因为风景也因为遇到的这些人。有朋友问我,那么多人,可以玩的开心吗?我说,偶尔安静,偶尔吵闹,很好。 我不擅长主动去结交别人,很少参与游戏,我只是偶尔热闹,更多的是旁观。我跟每个人的交流都不多,却一样开心。人才很踏实,总是默默的走在队伍的最后,他告诉我哪里可以安稳的落脚;航航开朗乐观,自带光芒,永远开心地笑,给大家带来满满的正能量;辉辉在下坡最艰难的时候递给每个需要的人一个有力安稳的支撑;超级喜欢小杰放的童歌和西游记的主打歌,每每听着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心情阳光灿烂,不想说回到寝室我又把那些歌都听了一遍;浩南哥唱歌真的不好听,可是我每次听着却都有一种想笑又想哭的感觉,喝酒的时候遗憾没有和浩南哥碰一个;大川明明有一个小清新的梦,可却总是让我们看到他逗比的样子,那一句撕心裂肺的“你的帐篷湿了”简直绝了;火车侠很固执的说全国的豆腐脑都是甜的,可我们家那里真的是咸的,而且我觉得很好吃;倪攀这个大五的学姐,可我还是喜欢叫她的名字,我们总是在一起让人家以为我们是同学;小学弟超级可爱,帮我很长一段路,而且还配合我拍照片,姿势萌萌哒;小灰灰和我一样是大二的,我拍照的时候都很配合的给我一个笑脸,唯一一张单独和男生的合影是和他的(是被我坑的);曼曼给我拍照片好像总是不太顺利,不过好在应该拍了一张能看的,第一天在总部睡觉还和她抢睡袋;我其实有想过佳乐就是要保护我的那个人,在我靠近悬崖去看风景的时候告诉我小心点,要帮我拍照,帮我们搭帐篷,然而我的不确定差点害他受罚;喜欢女博士的开朗性格,静怡的那首斑马斑马唱到我心里去了,嘉琪好像有用不完的充电宝,我一直都觉得乔巴是个美女,还有之前在总部玩狼人一本正经的欺骗我害我险些成为内奸的孔文峰……
还有好多好多啊,甚至还有我现在还叫不出名字的在路上却拉过我帮过我很多的人。很多人在谈浅交和深交,我想了想,其实还是最喜欢嘉琪的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因为我本身就不是爱交谈的人,我沉默但喜欢铭记。我记得有这么一群人,我们交流不多,可是就那么遇见,一起走了一段有点艰难的路,而后,红尘陌上,各安天涯。迟钝如我,到最后下大巴车那一刻才想哭,就好像不到分别的最后一刻就觉得永远不会分别一样,有的人也许一辈子再见不到面,可是大雨啊,它淹没了一切。初见那天,我们给彼此一个笑脸,分别那天却没来得及认真说一句再见。
可我还是感谢,谢谢这次经历,也谢谢你们。
(作者 景新慧 实习编辑 张靓)